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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。
徐恩卓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：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江新月也站起来，平视着女人眸子：“姐姐，我知道你很难过，但是，一边可怜兮兮的悼念着自己死去的爱情，一边利用自己的弱势获取同情，这是不对的。”
“江新月。”女人面容微微扭曲，声音颤抖，“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？”
“我不了解你。”
“那你凭什么这么说？！”
“凭你明知道赵锦云结婚后，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面前，凭你一再说着不喜欢他，却又在他面前哭，在他面前笑，凭你太坚强又太委屈，姐姐......”女孩顿了下，皱眉，“你自己不知道吗？你在勾引他。”
“不！我没有！”
“嗯。”江新月满不在意地，“或许吧。”
徐恩卓咬紧牙：“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？”
“不。”江新月摇头，“我只是觉得.....赵先生还挺可怜的。”
徐恩卓僵住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不可怜吗？”江新月抬眸看着女人，“在你摇摆不定的感情中，他好像永远只是你失败后的备选，感情顺利时，他是你家人，感情不顺时，他是你可以拥抱的爱人，你对他，确实有些不公平.....”
“闭嘴！”徐恩卓面色发白，有些失控地冷笑出声：“江新月，我看你年纪小小的，但你真的好自以为是啊。”
“你不过是认识小云半年，你凭什么在这儿指责我呢？我和锦云的关系，我们俩相依为命的那些年，我们互相依靠的日子，你又知道多少呢？我告诉你，甚至是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，我就已经和锦云认识了，我对他的感情，你一个外人，根本就不会理解！”
“外人？”江新月皱眉，错愕道，“姐姐难道忘了吗？我和赵先生结婚了，原则上来说，我是他妻子。”
“那又怎样呢？”
江新月无奈地笑：“您深夜找一个已经结婚的男士寻求感情失败后的安慰，姐姐，你觉得，这是无所谓的吗？”
“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！”
江新月没有说话。
徐恩卓下颌咬紧，盯着女孩，“我知道你不相信，但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或者证明什么，清者自清。”
“或许，我和锦云心里都为对方留了位置，但我不会渝距，更不会超过应有的界限，我们坦坦荡荡，问心无愧，你不会理解我们俩的感情。”
江新月呆楞住：“姐姐，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徐恩卓眸子中发现羞恼：“我不想再多做解释，你根本就不懂！”
“嗯。”江新月点头，“我不理解，但确实大为震撼。”
徐恩卓抿抿唇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不会破坏你们俩的感情，我不是那种人，锦云，也不是那种人。”
江新月笑了下：“那我是不是要说声谢谢。”
“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。”
“没有阴阳怪气。”江新月低声，“只是，真的很美好呢，赵叔叔和徐小姐的这段超脱世俗的感情，简直比漫画里的故事还要美好一百倍，恋人未满，爱而不得，简直，闻者伤心，听者落泪。”
“江新月......”
“姐姐也很痛苦吧，一颗心剖成两半，一边爱着哥哥，一边舍不得放下弟弟，一边是爱情，一边是超脱爱情，真奇妙，人心，竟然可以乱成这样。”
“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。”徐恩卓咬牙，“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了呢？在赵锦云面前装单纯扮无辜，口口声声说着不爱，但整个书房藏着的全是他的素描，江新月，你不也是个骗子吗？你费尽心思嫁给他，可最后呢，他也不爱你，你不过是个可怜巴巴，摇尾乞怜的小丑罢了！”
江新月垂下眸子：“嗯，他不爱我，我也不高尚。”
徐恩卓眸子闪了下，长吐口气道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不会揭穿你的秘密，更不会破坏你和锦云的关系，如果我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，锦云不可能会和你结婚，我们也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那你们好像错过很多年。”
徐恩卓眸子微暗：“很多事，身不由己，我不奢求什么，我只希望，我们的关系不要变，他心里，有我一个小小的位置，就够了。”
“这样岂不是太可怜了？”
徐恩卓长吐口气：“我不要再打扰他平静的生活，也不想再伤他一次。”
“怎么会是伤害呢，如果姐姐勇敢地再往前迈出一步，或许会柳暗花明，皆大欢喜。”
“不.....”徐恩卓一愣，又猛地抬头，有些错愕地，“江新月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能有什么意思啊。”女孩笑了下，耸耸肩，漫不经心地，“当然是想成全姐姐和赵叔叔的意思。”
“你......”
“我会和他离婚。”女孩正色，认真地，“原本就是假的，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，那就该及时回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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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锦云在卧室醒来时，头疼欲裂。
昨晚上的西装没脱，身上只盖了层单薄的被子，宿醉让他有种头重脚轻，全身酸痛的感觉。
赵锦云手撑着床背坐起来，一手扶着额头，一手抬起来，看了下腕表。
已经早上七点钟了，今天是周六，江新月不去学校，应该还没起床。
想着，赵锦云掀开被子下床，走进浴室。
简单冲了个冷水澡又洗漱后，赵锦云这才推开房间走出去。
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响。
赵锦云踱步到客厅，在沙发上坐下，佣人很快端上来一杯清茶，放到男人手边。
赵锦云揉了揉眉心，低声：“小姐还没起来吗？”
“是。”阿姨道，“她还在楼上睡。”
“昨晚上谁送我回来的？”赵锦云问。
“是徐恩卓小姐。”
“哦。”赵锦云点头，“她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佣人回忆了会儿：“大约是晚上十点钟，她跟新月小姐聊了会儿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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