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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时在厨房，听的不真切。”佣人回忆道，“只是......恩卓小姐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，语气有些急躁。”
赵锦云沉默片刻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佣人转身进了厨房。
赵锦云转了转手上的腕表，神色有些沉。
他其实挺不想江新月和徐恩卓见面的。
她们两个见面，聊的话题，必然是赵亭生。
他不想让江新月再去回忆赵亭生一分一毫，一想到江新月以前把他当作过赵亭生，他心底就满是阴骛。
正想着。
嗡嗡手机忽然震动了下。
赵锦云点开手机。
是徐恩卓发过来的一条微信消息。
“醒了吗？宿醉过后，有没有浑身都疼？”
赵锦云回复：“起来了，还好。”
徐恩卓：“不是我说你，你酒量够差的，两瓶啤酒就倒了。”
赵锦云皱眉：“是喝的太猛了。”
徐恩卓很快回复：“好吧好吧，那今天晚上还要不要继续？绯色酒吧，我从朋友拿了两瓶上好的红酒。”
赵锦云看着那条消息，迟疑片刻，打字：“今天就算了吧，公司还有一堆事儿，你昨晚上也喝了不少，注意休息。”
可还没等到他把这条消息发出去。
叮咚
界面上又弹出一条。
“明天早上我就走了，往后想跟你这样一起痛痛快快喝酒的机会，可能是不多了。”
看着这条消息，赵锦云要点“发送”键的手又凝固住。
是啊。
明天，徐恩卓就要飞往新西兰了。
相距几千公里，再见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
这样想着，赵锦云把那条编辑好的信息又删除，重新回复道：“行。”
“好。”徐恩卓也很快发过来消息，“下午三点，绯色酒吧，不见不散。”
赵锦云看了眼后，把手机关上，起身往楼上去。
江新月卧室的门还关着，赵锦云尝试性地推了推，但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。
男人皱了下眉，暗道，家里就俩人住，这还锁上门，这丫头，防谁呢？
房门是指纹锁。
当时录入的，除了江新月的指纹，还有赵锦云的。
所以，赵锦云按了指纹，很快，啪嗒一声，门打开。
果然，女孩还在睡着。
赵锦云轻轻走过去，长长的羊绒地毯，把他的脚步声隐匿住。
天已经很冷了。
小姑娘的四件套换成了草莓熊图案的珊瑚绒套装，江新月好像很喜欢熊，睡衣上的图案是小熊，拖鞋也是小熊，就连......
赵锦云眸子不可控制地停留在女孩卧室阳台上挂着的那件白色的，印有小熊卡通图案的，小内........
真是有够幼稚的。
一边这样想着，赵锦云一边喉咙干涩地强迫自己转移视线。
真奇怪。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，又....又很能引起人施暴欲望的小姑娘呢。
赵锦云在女孩床头坐下。
江新月睡的很熟。
周六是她补觉的时间，早上一般都会很晚起床。
女孩小脸陷在软软的枕头里，手边还拿着一本书，很明显，昨天晚上是看着书睡着的。
赵锦云拿过来，翻看了两眼，是本少女漫画，图案花花绿绿，他看的眼晕，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这种书。
他把书随手放在桌角，轻轻往下拽了拽被子，盯着女孩白皙的脸蛋看。
很漂亮。
睡着时更像个小公主。
赵锦云不错眼珠地盯着，心头发软。
越是美好，越是脆弱。
越是想要得到，破坏，侵略。
赵锦云拿起女孩手，放在鼻翼下方，轻轻嗅着她身上浅淡的玫瑰花香，然后，吻了吻她细白的指尖。
可能是视线过于灼热，也可能女孩本就睡得浅。
很快，赵锦云一抬眸子，就对上了女孩困惑平淡的眼睛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哦。”赵锦云神色一凝，放下女孩手，“阿姨早饭做好了，下楼吃饭了。”
江新月翻了个身，背对男人：“谢谢，我现在还不想吃。”
“还困吗？”
江新月闭上眼睛：“....嗯。”
“那我让阿姨把饭送到楼上来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，我没胃口。”
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赵锦云声音微沉，“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说着，赵锦云伸出手去摸女孩额头，可还没等他触碰到，啪的一声，女孩把他手拂开。
赵锦云手僵在空气中，默了片刻：“江新月，你怎么了？”
女孩坐起来，平静地：“没事儿啊。”
“没事为什么把我手甩开？”
“我不喜欢别人碰我。”
赵锦云眉一下蹙起来，声音阴沉：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女孩眼睛眨了下，无辜但认真地，一字一句：“我，不喜欢，别人碰我。”
男人额角青筋微微隐现：“江新月，我是别人吗？”
女孩困惑地：“不是吗？”
男人下颌要紧：“我是你老公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再敢跟我反驳一句？！”
江新月皱眉：“赵叔叔，你是入戏太深了吗？”
赵锦云神色凝固住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江新月长吐口气，有些无奈地：“不过是一场婚礼，阴差阳错地住了一段时间，我们都是成年人，我们俩是什么关系，您难道不明白吗？”
赵锦云眼底冷意加深：“好，那你来说说说，我们俩什么关系？”
“室友。”
“.....什么？”
女孩神色平静：“同居过一段时间的，室友。”
“江新月，你.....”
啪嗒。
还没等赵锦云把话说完，一张银行卡丢过来，砸在男人胸膛处。
“这里面应该有三十万。”江新月道，“半年的房租，应该够了吧。”
赵锦云盯着女孩：“你给我钱？”
“怎么？”江新月皱了下眉，“不够吗？”
“你把我当什么？”
江新月眨眨眼睛：“叔叔又把我当什么呢？”
赵锦云沉默。
此刻的沉默，无异于往人头上浇一桶冷水。
江新月瞬间清醒，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无所谓。
要追问什么呢。
她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，她坚持了那么久，究竟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呢？
不用问的。
其实态度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，只不过是她执迷不悟，装聋作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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